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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二十三  (第4/7页)
沙发上,身体微微下陷。客厅昏暗的灯光悬在头顶,柔化了他们本棱角分明的面孔。    麦春宙捏着蘸了水的纱布在陈麟声伤口四周轻抚,擦干净所有血迹。俯下头的空当,他看见陈麟声挽在臂弯的袖子上浮着一盏片毛球。    这是一件很旧的旧衣服,料子都薄了,实在不适合现在的天气。    “黑户?”麦春宙看着伤口,漫不经心地问,手中的纱布离伤口更近。    陈麟声睫毛一抖,呼吸重了一些:“不是。”    “离家出走?”    “也不是。”    处理完血污,就是给伤口上药消毒。    麦春宙握紧陈麟声的手腕,防止他乱动。    签蘸进碘酒,变成一团饱胀的深褐色。麦春宙捏着棉签,点在伤口上。    棉签在皮肤破损处擦开,留下褐红印迹,罩着伤口。痛,但也冰凉。陈麟声鼻息间全是刺激的药水味。上完药,就要裹纱布。    他又白又瘦,纱布裹紧小臂时,他下意识攥紧手,手腕内侧的青蓝血管浮现,一截细骨在皮下凸起。    他低头,看见麦春宙的眼皮、睫毛、鼻梁,还有对方手背上的青筋。    “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,但不管是什么,都没有命重要,”麦春宙缠了两圈纱布,懒洋洋开口,有些痞气,又有些兄长般的威严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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